21世纪经济报道见习记者张欣北京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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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截至2023年5月末，总共有57只二级资本债券没有被赎回，涉及13个省份的48家银行，总额达364.8亿元。”近日， 国际评级机构惠誉子公司惠誉博华在《息差压力有望缓和，行业不良此消彼长——中国银行业季度跟踪报告——2022至2023Q1》（下称“《报告》”）这一报告中作出如上表述。
6月13日，中泰证券固收团队发布报告亦表示，近年来，银行不赎回二级资本债事件显著增加，截至今年5月末，已有50多只二级资本债未赎回。
前述《报告》显示，随着商业银行息差持续收窄、信用风险出清加速对盈利消耗，净利润增速下滑拖累部分区域银行的内源性资本补充能力，部分区域银行资本加速消耗，二级资本债券不行使赎回权案例呈上升趋势。其中山东、辽宁、安徽、吉林等地的城农商行未行使赎回权的二级资本债案例较多。
惠誉博华统计的数据显示，截至 2023年 5月末，共有57 只二级资本债未行使赎回权，涉及13个省份的48 家银行，合计达364.8 亿元。其中，38 家农商银行的 44 只二级资本债宣告不赎回，合计228.8亿元；10家城银商行的13只二级资本债宣告不赎回，合计136.0 亿元。
（二级资本未赎回债规模 来源：惠誉博华）
根据《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》规定，商业银行发行的二级资本工具有确定到期日的，该二级资本工具在距到期日前最后五年，应按 100%、80%、60%、40%、20% 的比例逐年减计。
也就是说，若二级资本债未提前赎回，则资本补充效率逐年递减，因此银行通常选择在债券期满之前就赎回并发行新的债券，以维持资本充足率。选择不赎回的银行通常是因为其资产质量和盈利能力下降，导致重新发债成本上升，银行再融资难度加大，或是资本充足率已经接近或低于监管要求，不能满足赎回二级资本债券的条件。
前述中泰证券固收团队报告称，资本充足率与债券赎回与否有较大的相关性。从资本补充率来看，惠誉博华称，2023 年一季度，各银行因“开门红”业务投放进度集中，推升风险加权资产，加速资本消耗，资本充足率出现季节性波动；一季度末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为14.86%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0.50%，环比有所下降。其中，股份制银行、城商行、农商行的资本充足率显著低于大型商业银行的水平。
（2018年—2023年一季度各类商业银行资本充足情况，来源：惠誉博华）
当前，除了二级资本债以外，地方政府专项债成为中小银行资本补充的重要手段。
2月24日，央行发布的《2022 年第四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》显示，2020年—2022 年全国新增 550亿元地方政府专项债券额度，用于补充中小银行资本金。惠誉博华称，截至2023年5月末，全国20个省级地方政府累计发行中小银行专项债超过3500亿元。
惠誉博华表示，地方政府专项债起到了稳定中小银行资本水平的作用，随着 2023 年二季度中小银行专项债集中发行及下半年专项债额度继续释放，预计中小银行资本下行压力有望得到一定程度缓和。但长期而言，部分中小银行仍受制于区域房地产及制造业风险，整体的风险出清以及资本的提质增量需持续稳步推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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